第一百四十一章：美如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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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件事，說來話長。”雲星霓倒是沒有隱瞞什麽。
“他現在只能靠女人活著。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太清楚了，似乎是他身體裏有一種媚毒，就算是他精通藥理也沒辦法完全驅除，只能靠女人來緩解。”
“說起來，我跟雲斷相識，也是因為他孤身一人闖到險境尋找一種藥草，奄奄一息時，被我救下來。雲斷能對各種情藥了解，比如你中的幽夢之類的，是因為他都徹底分析過，可惜的是，一直沒能找到解開他身上媚毒的解藥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塗山姝感嘆道，“那媚毒，硬生生把一個純潔的漢子變成了花心大蘿蔔。”
“我還有一個疑問，如果雲斷一直不碰女人會怎麽樣？”
“會瘋。”雲星霓說，“我見識過一次，雲斷想擺脫媚毒的控制，十天沒有碰女人。前幾天沒什麽異樣，但到後來，他雙眼通紅，力氣超大，像瘋了一般亂砸東西。”
“到後來，直接失去了理智。那麽好看儒雅的人，像個瘋狗一般，不分男女就要強上。我不忍心繼續看下去，便找了幾個女人給他。”
雲星霓說這句話的時候，眼睛垂下。
那幾個無辜的女人，被瘋狂起來的雲斷活生生折磨死。
雲斷醒來之後很自責，便不再反抗，需要發洩的時候就去找女人發洩。
或許也是因為那件事的影響，加上對死去那幾個人的愧疚，後來，雲斷對待女人很溫柔。
“挺可憐的。”塗山姝托著下巴，嘆氣，“雲斷也是個可憐人。”
雲星霓沒有接話。
從那件事之後，雲斷性子大變，從雲淡風輕變成了花花公子，這種轉變對他來說，是件非常痛苦的事。
“胳膊給我。”他說。
“幹什麽？”塗山姝忙將胳膊藏起來，“你別亂碰我。”
“上藥。”雲星霓從一堆藥瓶裏找出來一瓶傷藥，“留下傷疤就不好了。”
塗山姝抿了抿嘴唇。
最終還是乖乖地將胳膊伸出來。
雲星霓的手很長很好看，塗了一些透明藥膏在上面，輕輕擦到她受傷的地方。
藥膏冰冰涼涼的，很舒服。
塗山姝有些訝異。
印象中的雲星霓是個不折不扣的戰爭犯子，冷血暴戾，寡言少語。
現在這種好看溫柔的模樣，跟印象中的那位判若兩人。
“剛才，在生什麽氣？”他擡了擡眼，“按照平常的性子，是不會跟這種小丫鬟計較的。”
“她燙我我能不生氣嗎？”塗山姝哼唧著，“一般有仇我當場就報了，這就是我的性格。”
“那也沒必要直接把茶杯砸過去，還把整壺茶水都扔過去。”
“也沒什麽，她自稱是雲將軍的女人，我覺得這個稱呼比較刺耳。”塗山姝打了個哈欠，明明剛睡醒，為什麽又困得不行了，“怎麽，你心疼？”
“自然不是。”雲星霓很開心。
那張好看的臉上帶著深深淺淺的笑意，“我只是有些驚喜，千凝你竟然吃醋了。”
“……”塗山姝差點咬到舌頭。
吃醋！
可笑，她吃哪門子醋？
她只是不爽而已。
“換身衣服。”雲星霓拿了一套衣服給她，“我讓人按照你的身材做的。”
塗山姝皺著眉頭看著桌子上那套男裝，“幹什麽去？”
“你現在的模樣不方便，換成男裝更方便一些。”雲星霓說，“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吃點東西，再去見陸聲歌。”
一聽到吃的，塗山姝眼睛亮了起來。
從前那會，她經常女扮男裝跟著彩絲出去鬼混，後來出了林靜山那事之後，老爺子覺得她太野，需要好好管教管教，便明令禁止她穿男裝，要好好當個淑女什麽的。
前世今生加起來，算起來已經好久好久沒這樣出去招搖撞騙了。
那男裝是風度翩翩的模樣，雲星霓看起來冷冷的，行事卻很周到，他不僅準備了男裝，還準備了假喉結。
塗山姝看著他們兩個相似無比，一大一小的裝扮，踟躕了好久才默默地嘆了口氣，“你這是，跟我穿情侶裝啊。”
雲星霓但笑不語。
他瞧著塗山姝在努力挽頭發，便抓住了她的手，用那帶著冰渣子的聲音，“我來。”
透過銅鏡，她看到絕美如畫的男子在認認真真地幫她挽頭發，心裏像是被扔進了一個小石子，小石子激起一絲浪花，浪花泛起漣漪，逐漸擴散。
“在想什麽？”雲星霓低頭，下巴依靠在她的肩膀上，“這麽出神。”
“我覺得你像一塊石頭。”塗山姝說。
“石頭啊。我還覺得我這樣貌，最起碼也得是個美玉呢。”雲星霓似乎有些受傷。
“美玉也是石頭，有什麽區別？”她站起來，轉了一圈，發髻輕綰，墨綠色的釵子將頭發固定住，一部分頭發垂下。
她原本就長得不錯，換了男裝，更像是翩翩濁世佳公子。
“可以走了嗎？”她很滿意。
“不可以。”雲星霓拿了一個半遮面的面具來給她戴上，又找了一個面具給自己戴上。
面具遮住了鼻子以上，就算是特別熟悉的人，也不一定能認出來。
塗山姝摸著那面具，輕嘆，“果然還是你細心。”
“當然，跟你有關的事情，我不得不細心。”雲星霓挽了她的手，“到夜晚還有一段時間，你想去哪裏逛逛？”
塗山姝覺得很別扭。
在行宮裏也就算了，但他們兩個走在大街上，這麽手牽手，周圍人紛紛側目。
她想掙脫開他，卻被他握得更緊了一些。
“你在怕什麽？”雲星霓壓低了聲音。
“你不覺得，咱們倆像斷袖嗎？”她臉色微紅，“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。”
雲星霓倒是楞了一下，隨即笑了笑，似乎很開心，“我原本以為你是個不太看重世俗的人，這不也很在意別人的看法嗎？”
“……”這話一下子戳到了塗山姝心坎裏。
前世她的確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，可這優良傳統在後來幾年的挫折中逐漸消失了。
那時的她，如漂泊在大海上的小船，風浪大作，她無依無靠，為了不翻船，無法自由自在航行。
小心翼翼的性子，大約也是在那時候養成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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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說起來，我跟雲斷相識，也是因為他孤身一人闖到險境尋找一種藥草，奄奄一息時，被我救下來。雲斷能對各種情藥了解，比如你中的幽夢之類的，是因為他都徹底分析過，可惜的是，一直沒能找到解開他身上媚毒的解藥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塗山姝感嘆道，“那媚毒，硬生生把一個純潔的漢子變成了花心大蘿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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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星霓說這句話的時候，眼睛垂下。
那幾個無辜的女人，被瘋狂起來的雲斷活生生折磨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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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挺可憐的。”塗山姝托著下巴，嘆氣，“雲斷也是個可憐人。”
雲星霓沒有接話。
從那件事之後，雲斷性子大變，從雲淡風輕變成了花花公子，這種轉變對他來說，是件非常痛苦的事。
“胳膊給我。”他說。
“幹什麽？”塗山姝忙將胳膊藏起來，“你別亂碰我。”
“上藥。”雲星霓從一堆藥瓶裏找出來一瓶傷藥，“留下傷疤就不好了。”
塗山姝抿了抿嘴唇。
最終還是乖乖地將胳膊伸出來。
雲星霓的手很長很好看，塗了一些透明藥膏在上面，輕輕擦到她受傷的地方。
藥膏冰冰涼涼的，很舒服。
塗山姝有些訝異。
印象中的雲星霓是個不折不扣的戰爭犯子，冷血暴戾，寡言少語。
現在這種好看溫柔的模樣，跟印象中的那位判若兩人。
“剛才，在生什麽氣？”他擡了擡眼，“按照平常的性子，是不會跟這種小丫鬟計較的。”
“她燙我我能不生氣嗎？”塗山姝哼唧著，“一般有仇我當場就報了，這就是我的性格。”
“那也沒必要直接把茶杯砸過去，還把整壺茶水都扔過去。”
“也沒什麽，她自稱是雲將軍的女人，我覺得這個稱呼比較刺耳。”塗山姝打了個哈欠，明明剛睡醒，為什麽又困得不行了，“怎麽，你心疼？”
“自然不是。”雲星霓很開心。
那張好看的臉上帶著深深淺淺的笑意，“我只是有些驚喜，千凝你竟然吃醋了。”
“……”塗山姝差點咬到舌頭。
吃醋！
可笑，她吃哪門子醋？
她只是不爽而已。
“換身衣服。”雲星霓拿了一套衣服給她，“我讓人按照你的身材做的。”
塗山姝皺著眉頭看著桌子上那套男裝，“幹什麽去？”
“你現在的模樣不方便，換成男裝更方便一些。”雲星霓說，“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吃點東西，再去見陸聲歌。”
一聽到吃的，塗山姝眼睛亮了起來。
從前那會，她經常女扮男裝跟著彩絲出去鬼混，後來出了林靜山那事之後，老爺子覺得她太野，需要好好管教管教，便明令禁止她穿男裝，要好好當個淑女什麽的。
前世今生加起來，算起來已經好久好久沒這樣出去招搖撞騙了。
那男裝是風度翩翩的模樣，雲星霓看起來冷冷的，行事卻很周到，他不僅準備了男裝，還準備了假喉結。
塗山姝看著他們兩個相似無比，一大一小的裝扮，踟躕了好久才默默地嘆了口氣，“你這是，跟我穿情侶裝啊。”
雲星霓但笑不語。
他瞧著塗山姝在努力挽頭發，便抓住了她的手，用那帶著冰渣子的聲音，“我來。”
透過銅鏡，她看到絕美如畫的男子在認認真真地幫她挽頭發，心裏像是被扔進了一個小石子，小石子激起一絲浪花，浪花泛起漣漪，逐漸擴散。
“在想什麽？”雲星霓低頭，下巴依靠在她的肩膀上，“這麽出神。”
“我覺得你像一塊石頭。”塗山姝說。
“石頭啊。我還覺得我這樣貌，最起碼也得是個美玉呢。”雲星霓似乎有些受傷。
“美玉也是石頭，有什麽區別？”她站起來，轉了一圈，發髻輕綰，墨綠色的釵子將頭發固定住，一部分頭發垂下。
她原本就長得不錯，換了男裝，更像是翩翩濁世佳公子。
“可以走了嗎？”她很滿意。
“不可以。”雲星霓拿了一個半遮面的面具來給她戴上，又找了一個面具給自己戴上。
面具遮住了鼻子以上，就算是特別熟悉的人，也不一定能認出來。
塗山姝摸著那面具，輕嘆，“果然還是你細心。”
“當然，跟你有關的事情，我不得不細心。”雲星霓挽了她的手，“到夜晚還有一段時間，你想去哪裏逛逛？”
塗山姝覺得很別扭。
在行宮裏也就算了，但他們兩個走在大街上，這麽手牽手，周圍人紛紛側目。
她想掙脫開他，卻被他握得更緊了一些。
“你在怕什麽？”雲星霓壓低了聲音。
“你不覺得，咱們倆像斷袖嗎？”她臉色微紅，“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。”
雲星霓倒是楞了一下，隨即笑了笑，似乎很開心，“我原本以為你是個不太看重世俗的人，這不也很在意別人的看法嗎？”
“……”這話一下子戳到了塗山姝心坎裏。
前世她的確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，可這優良傳統在後來幾年的挫折中逐漸消失了。
那時的她，如漂泊在大海上的小船，風浪大作，她無依無靠，為了不翻船，無法自由自在航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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